在1960年的第一次总统竞选电视辩论中，副总统理查德·尼克松面对参议员约翰·F·肯尼迪时满头大汗，显得一团糟。尼克松最终输掉了那年秋天的大选。

周四，当拜登总统和特朗普前总统走上辩论台时，两人都将严阵以待，以防出现口误，也都想说出可能成为新闻焦点的“金句”。

这样的总统辩论时刻——失误、金句、失败和各种让人惊呼糟糕的时刻——甚至可以载入史册。

在1960年的第一次电视总统辩论中，自信的参议员约翰·F·肯尼迪压倒了副总统尼克松，后者大病初愈，汗流满面，整个人显得一团糟。1992年，乔治·H·W·布什总统面对摄像机，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1984年，里根总统用一个笑话来缓解人们对他年龄的担忧——这件事和本届大选的两位候选人都很有关系。

让我们回顾一下那些帮助定义总统竞选的辩论时刻。

“你看你又来了”：1980年里根对卡特

卡特总统（左）和加利福尼亚州州长里根在1980年的最后一场辩论中出现了一个令人难忘的时刻。里根在回应卡特的长篇大论时说了一句现在很有名的话 “你看你又来了”。

1980年，共和党加州州长里根与民主党总统卡特进行对决，两人的最后一场辩论距离选举日只有一周。

卡特在长篇演讲中攻击里根反对医疗保险的立场。里根用那句现在很有名的话回应：“你看你又来了。”这个显得很有魅力的反驳瞬间化解了卡特长篇大论的攻击。记者们认为卡特的讲话过于夸张，尽管这些批评是基于里根担任州长期间的政绩。

里根经常用这句话来反驳，他在好几次新闻发布会上，以及1984年与前副总统沃尔特·蒙代尔的总统辩论中都用了这句话。

冷酷和侮辱：1988年，杜卡基斯对老布什及其竞选伙伴

1988年，选民们见证了两次难忘的辩论时刻。在马萨诸塞州民主党州长迈克尔·杜卡基斯和时任副总统、共和党人乔治·H·W·布什之间的辩论中，主持人伯纳德·肖问州长，如果他的妻子凯蒂·杜卡基斯被奸杀，他是否会转而支持死刑。

评论人士后来称这个问题针对个人，有失公允。但当时杜卡基斯的回答是一个坚忍的“不”字，随后又论述了死刑在统计上的无效性。观察人士说，他无法拿出一个分析性不那么强的回答，这让人们更加认为他过分理智了。

在八天前的副总统辩论中，杜卡基斯的竞选伙伴、参议员劳埃德·本特森指责参议员丹·奎尔用肯尼迪来为自己的能力辩护。

“参议员，我曾与杰克·肯尼迪共事。我认识杰克·肯尼迪。杰克·肯尼迪是我的朋友，”本特森说，随后在一片倒吸冷气和掌声中宣布：“参议员，你不是杰克·肯尼迪。”

“参议员，这么说没必要，”奎尔回应道。

奎尔的回答显得好像被惊呆了，在深夜主持人和记者看来，他显得既软弱又暴躁。《周六夜现场》(Saturday Night Live)甚至把他描绘成一个孩子。

戈尔径直挑衅：2000年戈尔对小布什

在2000年的一场辩论中，副总统阿尔·戈尔走到得克萨斯州州长乔治·W·布什身边站着，后者轻蔑地冲他点了点头。在下一轮辩论中，辩论规则有了改变，限制候选人的走动。STEPHEN D. CROWLEY/THE NEW YORK TIMES

在得克萨斯州共和党州长乔治·W·布什和民主党副总统阿尔·戈尔进行的一场市政厅式辩论中，戈尔从椅子上站起来，摆出一副对抗的架势。它立即产生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在布什回答一个问题时，戈尔走近布什，静静地站在他旁边。布什很困惑，低头看了他一眼，轻蔑地点了点头。观众笑了，布什继续发言。戈尔并没有表现出强硬，反而给人不必要的冷漠感。

跟踪的感觉：2016年特朗普对克林顿

特朗普在2016年改变了辩论礼仪的格局，加大了人身攻击，说了很多适合电视传播的俏皮话。不过，他与前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辩论时的肢体语言可能最受关注。

民主党提名人克林顿讲话时，有一段时间面向观众，把目光从共和党对手特朗普身上移开。特朗普紧跟在她身后，对着镜头或克林顿做出痛苦或轻蔑的表情。

许多观察人士表示，特朗普看起来像是逼近猎物的捕食者。他们的身高差使这一点更加突出。克林顿是首位主要政党的女性总统候选人，身高约1.62米，而特朗普身高约1.9米，比她高得多。

克林顿在败选后撰写的回忆录中说，她本应该在那场辩论中表现得更主动一些。

争相打断对方的辩论：2020年拜登对特朗普

拜登和时任总统特朗普在2020年的首次辩论中不断互相指责。

拜登和特朗普的第一次辩论是一场激烈的交锋，主持人几乎插不上话。

由于没有规定切断候选人的麦克风——CNN将在周四的辩论中采取这一措施——拜登和特朗普不断抢对方的话。

当拜登试图回答关于废除国会拖延战术和增加最高法院大法官人数的问题时，他一再遭到特朗普的质问。拜登被激怒了，最后对特朗普说：“你能闭嘴吗，老兄？”

主持人克里斯·华莱士举起双手，宣布这段讨论到此为止。评论人士普遍认为，这场辩论是近代史上最不专业的辩论之一——对于好奇的选民来说，也是最没有信息量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