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沉没”的巴黎:伟大的光影之城因奥运焕发新颜
为了迎接周五的开幕式,巴黎市中心已陷入一片寂静。届时,一支船队将载着数千名运动员沿塞纳河顺流而下,从一座座低矮的桥下穿过,那些桥是恋人们喜欢驻足的地方。自新冠疫情以来,这座城市从未如此静谧,也从未如此拘束。
从东边的奥斯特利茨桥到西边的米拉波桥,道路封闭,河岸两旁新建了看台,人行道围上了栅栏,居民需要警方发放的二维码才能回到家里。亚历山大三世桥上的金色小天使、仙女和飞马凝视着远处的金属露天看台和成群的警察。
这个奥运项目之大胆几乎难以想象,同时它也是一个让人头痛的重大安全问题,然而,要是都依着那些唱反调的人,埃菲尔铁塔也就不会在1889年拔地而起了。当年为了世博会而建起的铁塔迫使莫泊桑离开了巴黎,他称之为一座“巨大、丑陋的骨架”。
现在,在铁塔的一层和二层之间,装饰着巨大的奥林匹克五环——分别是蓝色、黄色、黑色、绿色和红色。夜晚,它们在战神广场公园的上方发着光,沙滩排球比赛将在这座公园举行。附近就是耗资约15亿美元治理的塞纳河,据说水质已经足够干净,可用于举办几个奥运项目,包括两项10公里游泳比赛和铁人三项。
塞纳河101年前就已经禁止游泳。但万事皆有终。这次耗资约47.5亿美元的奥运会希望以持久、环保的方式带来变革。“我们想来一点革命,让法国人在以后回顾时感到自豪,”巴黎奥组委主席托尼·埃斯坦盖告诉我。
几个世纪以来,巴黎经历了许多动荡。漫步街头,历史扑面而来,即使时隔多年,也会不时被一些以前从未注意过的美的变化所吸引。
作为一名flâneur——这个词只能大致翻译为“闲逛的人”,是一种特别巴黎的状态,捕捉到了外来旁观者的信马由缰,他们被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所吸引。小说家和艺术收藏家格特鲁德·斯泰因说过:“美国是我的祖国,巴黎是我的故乡。”
在这里,心生惊叹是一种常态。光线或落在金色的穹顶上,或透过梧桐叶,或落在漂亮的林荫道边的石灰岩墙壁上,或落在黄昏时波光粼粼的塞纳河面,这都会让游客驻足。这座光之城,也同样是一座轮廓不断被重新描绘的阴影之城。
夏天,许许多多的年轻人聚集在河边,喝着葡萄酒和啤酒,播放音乐。观光船驶过,载着挥手致意的游客,也有人冲他们挥手。让“巴黎”和“浪漫”这两个词密不可分的感官欢愉显而易见。
在狂欢的人群中,往往会有一两个捧着书在读的人,他们戴着耳机,沉浸在孤独的沉思中。巴黎是一座崇尚书籍的城市,在这里,人们会用醒目的海报和其他广告形式来赞美书籍的作者,而在美国,这样的待遇是留给好莱坞电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