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扎克伯格夏威夷绝密豪宅:1亿美元造了什么?
01 神秘项目：禁止拍照，不同施工队各负其责
在夏威夷考艾岛的东北方向，有一条双车道的公路蜿蜒而过。在卡帕和哈纳雷旅游中心之间有一片安静的牧场，那里有个庞大的秘密项目正在建设中。
高约2米的护墙挡住了路人的视线，尽管许多经过的车辆会放慢速度，试图窥探墙后的景象。保安们在入口处站岗，开着全地形车在周围的海滩上巡逻。皮卡车进进出出，运送着建筑材料和大量的工人。
图1：私人财产标志和石墙后的棕榈树
这个项目的工作人员都被严格保密协议所约束，几乎所有人都被禁止谈论他们正在建造的东西，从木匠、电工、油漆工到保安都是如此。据说，这些协议绝非摆设，已经有工人因为在社交媒体上发帖而被开除。工地上不同的施工队被分配建设不同的项目，工人们被禁止与其他施工队谈论自己的工作。
“这是搏击俱乐部，但我们被禁止谈论，”前合同工戴维说（David）。为了保护他的隐私，《连线》杂志同意隐瞒他的真实姓名。他说：“在这里发布的任何东西，保安都会立刻知道。”
另一名前工地工人约翰（John）说，他被告知，他所在建筑公司的一名工人因涉嫌在Snapchat上分享该项目的照片而被解雇。他也从其他工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故事。约翰说，“非常严格”的保密协议使得现场工作人员不愿意“冒险拍照而被抓住”。
这个项目是如此庞大，以至于考艾岛上的很大部分土地都受到保密协议的约束。但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就是Meta首席执行官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他从2014年8月开始通过一系列交易买下了这块地。
《连线》杂志采访了几位与该项目有关的人士，以及看到的公共记录和法庭文件表明，自那以来，这个占地超过560万平方米的超级豪宅的规划和建设始终处于保密状态。根据规划文件，这处名为库劳牧场（Koolau Ranch）的房产将包括面积465平方米的地下避难所，那里拥有自己的能源和食品供应，加上土地购买价格，总成本将超过2.7亿美元。
根据《连线》杂志审查的证据，该项目的建设依赖于法律手段和政治人脉。有消息人士认为，该项目有时表现出对当地公众的漠视。与此同时，扎克伯格和他的妻子普莉希拉·陈（Priscilla Chan）继续建造世界上最昂贵的房产之一。
图2：扎克伯格豪宅的正门，石墙上有一扇敞开的木门，上面写着7800的地址标志牌，旁边还有交通锥
02 巨大地下城市 OR 后世界末日地堡？
考艾岛是夏威夷四个主要岛屿中最古老、最小的一个，是个人口约7.3万、联系非常密切的社区。这里的居民是夏威夷原住民的后裔，还有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来到甘蔗种植园工作的中国人、日本人、菲律宾人和波多黎各人的后裔。最近的移民来自美国本土和其他太平洋岛屿。该岛的甘蔗经济被旅游业所取代。这里的建筑业也很发达，工人们专注于为希望移居天堂的内地人建造豪宅。
虽然近几十年来，以旅游为中心的发展改变了考艾岛的大部分地区，但它仍然保持着小镇的感觉。上了年纪的居民还记得，那里曾经只有一个红绿灯，第二个红绿灯是1973年安装的。到处都是野鸡和野猫。当地人在海滩上冲浪和钓鱼，或者在山上猎猪。人们与周围的邻居都相互熟识。
由于保密协议禁止工人讨论这个项目，这个僻静的建筑在考艾岛被传得十分神秘。一位与扎克伯格项目无关的当地建筑师开玩笑说，这让他想起了中世纪的统治者。根据传说，这些统治者杀死了为他们建筑城堡的建筑师，这样他们设计的秘密就会随之消亡。
关于这个院子及其主人的荒诞故事在当地四处传播。有人说扎克伯格正在建造巨大的地下城市。许多人猜测，如果文明崩溃，这个地方将成为某种后世界末日的地堡。
图3：有窗户的灰色瞭望塔，坐落在有树和岩石的山上，可以俯瞰扎克伯格家附近的拉森海滩
根据《连线》杂志看到的平面图和一位熟悉该开发项目的消息人士称，这个部分完工的建筑群由十几栋建筑组成，至少有30间卧室和30间浴室。它以两栋建筑为中心，总建筑面积相当于一个专业足球场，其中包含多部电梯、办公室、会议室和巨大的厨房。
在附近树木繁茂的地区，计划由11个圆盘状树屋组成的网络，这些树屋将通过复杂的绳索桥连接起来，允许游客停留在树顶，或从一座建筑前往另一座建筑。主楼另一侧的一栋建筑将包括健身房、游泳池、桑拿室、热水浴缸、冷水浴缸和网球场。该项目的规模表明，它将不仅仅是个人度假屋，扎克伯格已经在这里举办了两场公司活动。
规划显示，两座中央豪宅将通过一条隧道连接起来，该隧道也会通往地下避难所，里面包括生活空间、机械室和一个可以通过梯子进入的逃生口。离职的合同工戴维说：“到处都是摄像头。”仅在较小的牧场运营大楼，计划就包括20多个摄像头。该建筑群的许多门都计划采用键盘操作或隔音设计。其他的，比如图书馆里的那些，则被描述为“盲门”，模仿周围墙壁的设计。地下避难所的门将用金属建造，并用混凝土填充，这种风格在避难所中很常见。
根据《连线》杂志查阅的资料和规划文件，该建筑将自给自足，有自己的水箱，直径接近17米，高达6米，还配有水泵系统。在560万平方米的土地上，通过牧场和农业生产出各种各样的食物。扎克伯格夫妇的发言人布兰迪·霍夫曼·巴尔（Brandi Hoffine Barr）拒绝就该项目的规模或类似地堡的性质发表评论。
这个建筑群的成本可与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私人建筑项目相媲美。建筑许可显示，主建筑的成本约为1亿美元，此外还有1.7亿美元的土地购买费用，但这可能被低估了。这个偏远岛屿的建筑成本仍高于疫情前的水平。
私人住宅的价格在当地建筑业中非常高，保密和安全水平也是如此。一名隶属于该工地的当地建筑行业官员表示：“只有在修建安全军事设施时，你才会看到这种情况。一个私人项目附带保密协议是非常罕见的。”
图4：一个水果摊就在院子对面的街道上
03 扎克伯格注重保护隐私，家门用树篱遮住
巴尔未对工人们在考艾岛施工现场使用或严格执行保密协议的说法发表评论。但她强调，扎克伯格一家把库劳牧场当作他们的家，十分重视隐私。
Meta是一家通过收集用户数据销售广告的公司，价值数千亿美元。扎克伯格作为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在保护个人隐私方面有着良好的记录。然而，隐私专家丹妮尔·西特伦（Danielle Citron）认为，社交媒体大亨的“隐私属于我，但不属于你”的态度颇具讽刺意味。她指出，这些科技亿万富翁的业务就是出售我们的个人数据，因此保密协议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嘴上说说。
在过去的几年中，扎克伯格曾因要求员工签署保密协议而受到批评。2004年，他曾要求两名学生记者在接受采访前签署保密协议。2010年，当有员工向媒体泄露产品计划时，扎克伯格称此次泄密是“背叛行为”，并要求泄密者立即辞职。最近，Meta还要求内容审核人员签署严格的保密协议，部分原因是为了保护他们监控的用户数据，但这也阻止了他们公开谈论所谓的恶劣工作条件。
图5：从库劳路远处可以看到扎克伯格的房子
霍普·卡莱（Hope Kallai）住在考艾岛扎克伯格大院旁边，自2016年起，也就是扎克伯格在岛上购买第一块土地的两年后，她目睹了高约2米的墙围绕着农场竖起，确保了牧场内的隐私，但却让她和其他邻居在沿着土地散步或骑自行车时看不到海景。随着建筑工程的正式开始，来来往往的汽车和卡车已经改变了这个社区，卡莱说，建筑工地经常传来像枪声一样的巨响。
另一位邻居杰夫·林德纳（Jeff Lindner）表示，该项目为该地区带来了不同的特色。他说：“过去这里没有汽车，现在交通变得拥挤。”他谈到大量涌入的工人时说，他认为其中许多人不是考艾岛本地人，“他们在那里是为了到达某个地方，而你挡住了他们的路”。
卡莱和林德纳说，扎克伯格和他的新邻居们交往不多。而且该项目没有经过任何公众审查程序，而这种规模的建设项目有时需要这样做。在考艾岛，如果一个大型私人建筑项目建在被称为“特别管理区”的保护区内，而扎克伯格的建筑不在该区域内，则可以触发公众审查程序。不过，关于该项目的社区会议“非常受欢迎”。
对于这些邻居对该项目对该地区的影响以及整个过程中缺乏公众参与的具体批评，巴尔拒绝置评，但她确实指出了一个事实，即以前的业主计划在这块土地上建造80套豪宅。
图6：石墙后面有草、树和灌木
巴尔表示，扎克伯格非常珍视他们在库劳牧场和当地社区度过的时光，并致力于保护牧场的自然美景。在他们的管理下，大部分土地都用于农业、牧场、保护、开放空间和野生动物保护，只有一小部分被开发。扎克伯格夫妇还与岛上的野生动物保护专家合作，保护濒危或受威胁的野生动物种群。
然而，在2016年12月，扎克伯格通过一系列空壳公司提起诉讼，向当地一些土地所有者施压，要求他们出售他牧场内大约12块小块土地。夏威夷法律允许在没有正式契约的情况下将土地转让给祖辈的后代，这意味着数百名原始土地所有者的后代持有扎克伯格土地的一小部分股份，并可以合法进入该财产并使用它们。这些诉讼给了这些人一个选择，要么卖掉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的股份，要么在拍卖会上出高价。
这些诉讼引起了强烈的反弹，扎克伯格被迫放弃诉讼。但法律程序在卡洛斯·安德拉德（Carlos Andrade）的领导下继续进行，他是库利亚纳的后裔，拥有最大的房产份额，多年来始终在管理这片土地，扎克伯格在他的专栏文章中表示了支持。不过，扎克伯格的公司继续购买股票。
在2016年至2018年期间，这些公司在71笔交易中支付了超过45万美元，将其在这些地块的股份从24.1%增加到43.9%。2019年6月，剩下的四个地块被拍卖，安德拉德与其他选择不出售股份的后代联盟展开了竞争。在拍卖过程中，一些出价更高的人认为，扎克伯格在经济上支持了安德拉德。
04 用做慈善缓解本地人敌意
许多当地人认为，扎克伯格的法律手段是外来者移居夏威夷并利用已经居住在那里的人的另一个例子。在拍卖期间，扎克伯格面临着一连串的负面新闻，一份请愿书引用了库利亚纳诉讼，呼吁“阻止扎克伯格殖民考艾岛”，得到了100多万个签名。
近年来，扎克伯格夫妇似乎采取了协调一致的努力，以缓解他们在考艾岛社区面临的敌意。他们在当地的慈善机构陈-扎克伯格考艾岛社区基金自2018年以来已向考艾岛的各种非营利组织捐赠了2000多万美元善款。他们在2018年洪水危机和疫情高峰期为当地倡议提供资金。
图7：人们在圣诞市场购物，门前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商品
2021年11月，扎克伯格捐赠了400万美元，用于购买一个由Malama Huleia管理的传统夏威夷鱼塘。Malama Huleia是一家专注于通过夏威夷原住民文化习俗恢复湿地的当地非营利组织。
巴尔说，在这个小岛上，政府领导人的角色经常重叠。扎克伯格和他的团队经常尝试与社区互动。监督组织“政府监督项目”的总法律顾问斯科特·阿梅（Scott Amey）说：“在各级政府都有朋友是件好事，有时他们可以帮助解决不同的问题或获取信息。”
另一方面，敌对的地方政府可能会阻碍建筑计划，即使是亿万富翁的计划。例如，在新西兰，在线支付平台PayPal联合创始人、亿万富翁彼得·蒂尔在该国南岛建造一个地堡式小屋的计划于2022年被叫停，因为当地议会认为该项目会对周围的景观产生负面影响。
图8：杂货店外面、加油站和停在外面的汽车
扎克伯格的捐款、提供工作机会和每年数十万美元的财产税，让许多人认为他的存在对这个岛来说是一个积极的因素。例如，德科斯塔称赞扎克伯格创造的建筑工作和他的慈善捐款。
在扎克伯格第一次在这里购买土地近十年后，考艾岛上的当地社区是否会完全接受他们的亿万富翁邻居，目前还不清楚。夏威夷当地教育和艺术非营利组织Kamawaelualani的执行董事尼基·克里斯托瓦尔（Nikki Cristobal）说：“扎克伯格的出现可能有利于慈善事业，但并不能解决我们最初需要这种慈善事业的根本原因。”
05 扎克伯格不是唯一，贝索斯、奥特曼都在建末日地堡
许多当地人认为，自从1848年“大马赫勒”（Great Mahele）批准私人土地所有权以来，夏威夷的土地一直在被像扎克伯格这样的亿万富翁购买。在此之前，夏威夷并不存在私有财产的概念。虽然扎克伯格拥有最高的净资产，但他并不是唯一一个购买土地并将考艾岛作为度假住所的外国人，甚至不是唯一一个亿万富翁。
在扎克伯格住所的南边，亿万富翁弗兰克·范德斯洛特（Frank VanderSloot）最近斥资5100万美元买下了800多公顷牧场。随着土地对富有的内地人越来越有吸引力，房产价值上升，这迫使当地人离开。劳雷尔·布里尔（Laurel Brier）说：“在这里出生和长大的人却住不起这里。”她曾是一名职业咨询师，住在扎克伯格大院以南几公里的地方。“我们的整个新经济基本上是为富人服务的，我不知道这种工作能持续多久。”
前工人约翰说：“一个非夏威夷人来这里买了一堆土地，限制了当地人的购买，这太疯狂了！但这已经发生了。”
这种情况一直在发生，而且不只是在考艾岛。随着美国亿万富翁的数量和总净资产持续增长，许多人用他们的财富购买岛屿隐居和确保安全。
今年，亚马逊创始人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在佛罗里达州的印第安克里克岛购买了两座豪宅，这里也有汤姆·布雷迪（Tom Brady）、伊万卡·特朗普（Ivanka Trump）和贾里德·库什纳（Jared Kushner）等人的豪宅。夏威夷毛伊岛海岸附近较小的拉奈岛，现在几乎完全归甲骨文公司亿万富翁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所有。
新西兰被许多人认为是等待世界末日事件结束的理想之地，现在却布满了科技精英的地下掩体。最近重新上任的OpenAI首席执行官山姆·奥特曼（Sam Altman）与彼得·蒂尔达成了一项协议：在发生世界末日事件的情况下，两人将乘坐一架飞机前往蒂尔在新西兰的一处房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