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境税,荒谬无比的开倒车
这一段时间以来,鼓吹离境税的人开始多起来了。
起先是一部分网络民粹,天天在主张要向美国学习,搞离境税。
接着是一位来自香港的所谓经济学家卢麟元,也公开主张。
来大陆捞金的香港经济学家已经成功了一个,叫郎咸平。卢麟元显然也深谙其道,积极迎合民粹,也想在大陆捞点金回去,谁叫这里傻子多呢?
可是,离境税,这种玩意是一种荒唐无比的玩意,美国实施了,不过说明美国也是一个荒唐的国家。
离境税:开历史倒车的愚蠢之举
离境税的核心,在于限制人身自由。
表面看,他只是对离境、脱离国籍的人的一种惩罚,但其本质是通过经济手段,变相剥夺了个人选择工作和生活地的权利,并对离开本国的人进行经济惩罚。
个人是社会的基本单元,个人权利神圣不可侵犯。政府的存在是为了保护个人权利,而不是凌驾于个人之上。
离境税无疑践踏了这一原则,赤裸裸地侵犯了个人自由。
如果离境税是允许存在的,意味着政府有权阻止个人离开国家的边界。只要进一步升级,那就是象朝鲜一样,关在这个国家里哪也不许去。
甚至到了战争阶段就发展成为了俄乌两国政府阻止民众离境。
更荒谬的是,离境税的鼓吹者还振振有词地宣称,这是在保护国家利益,防止人才把钱带走。
一个国家的居民,他们在市场上赚到的钱,就是市场对他贡献的奖励,他同时还是一个税收承担者,特别是很多的企业家。
他们不欠任何人的。政府的各种基础设施,警察、军队,都来源于企业家的税款。
你凭什么在人家离开时,对他施以惩罚?
改革开放的过程,正是人身权利、财产权利保护的上升,没有这些,哪有今天的经济繁荣。
相反,正是对财产权利的漠视,随意发钞、对企业产权的漠视,对人身权利的漠视,才让经济增长出现了困难。
否则,为什么中央政府天天在谈保护产权?
离境税的荒诞还体现在,它与全球化的时代潮流格格不入。
参与全球分工,融入世界市场,是推动一国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
然而,离境税无疑是在逆全球化而动,将一国经济推向自我封闭和边缘化。
这就像一个在高速公路上逆行的车辆,不仅阻碍了自身前进的步伐,也给他国经济发展设置了障碍。
二、离境税的逻辑陷阱
支持离境税的人们,显然没有看清其背后的逻辑陷阱。
他们天真地以为,只要提高离境成本,就能阻止企业资金外流。殊不知,这种做法往往适得其反,加剧了资本外逃。
对于任何一个企业家来说,面对苛捐杂税,他的选择无非有三:
要么忍气吞声,要么想方设法避税,要么远走高飞。
在离境税重压下,恐怕很少有人会选择前两个选项。
相反,越是限制人身自由,越是激发了人们”壮士断腕”的决心。
正所谓”阳奉阴违”,表面上服从,背地里加速转移资产。
东欧国家苏联解体后,一些国家对离境者征收高额费用,结果反而加剧了精英阶层的出走。
这些人天天说美国有离境税,那么美国怎么样呢?
2008年,美国政府将离境税上调,对富人征以高额(20%)的资本利得税,提高了放弃国籍的”门槛”。
结果呢?脱籍的人越来越多。
2020年,共有6705名美国公民放弃了国籍,比2019年的2909人增长了130%,创下历史新高。
2011年,Facebook公司联合创始人爱德华多·萨维林宣布放弃美国国籍,移民新加坡。当时,萨维林持有Facebook公司约4%的股份,价值约30亿美元。如果他在美国境内出售这些股票,需要缴纳高达9亿美元的资本利得税。
而新加坡实行的是属地税制,对非本地收入免税。因此,萨维林可以合法避税,节省大笔税款。虽然舆论一片哗然,批评他”不爱国””没良心”,但事实证明,萨维林做出了一个明智的经济决策。
类似的例子不胜枚举。2012年,美国著名投资人、亿万富豪约翰·坦普尔顿放弃美国国籍,移民到巴哈马群岛。
2016年,Johnson&Johnson公司继承人伊丽莎白·约翰逊也加入”脱籍大军”,成为新晋的新西兰公民。约翰逊拥有价值87亿美元的家族信托基金,一旦放弃美国国籍,可以彻底避免遗产税。
值得注意的是,放弃美国国籍的不只是富豪和企业家,还有许多普通的高净值人群。
根据美国法律,如果一个人在过去5年中有3年的纳税义务,同时其净资产超过200万美元或年均所得税超过16.8万美元,那么他就有义务缴纳离境税。
这意味着,即使是一些中产阶级,如果资产超过门槛,也难逃”离境税”的范围。
更令人吃惊的是,近年来,放弃美国国籍的人群中,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中国面孔。据美国财政部的数据,2018年,在放弃美国国籍的5133人中,有近1000人来自中国大陆,约占总数的20%。
这其中,既有在美国留学或工作多年的”华二代”,也有通过投资移民获得绿卡的企业家。他们放弃美国国籍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避税无疑是一个重要因素。
由此可见,离境税非但无助于留住人才,反而是适得其反,加速了资本和智力的流失。
更荒诞的是,离境税还可能成为腐败的温床。
当政府手握生杀大权,决定谁能走、谁不能走时,权力寻租的空间就被打开了。于是,上至高官,下至小吏,都可能通过出卖离境许可来中饱私囊。
所谓”擦皮鞋”、”打点”,无一不是离境税滋生腐败的例证。
乌克兰为什么开除所有征兵所的官员?因为只要给钱,就可以离开乌克兰,不服兵役。
一旦腐败盛行,整个社会的信任基础就会被瓦解,经济发展也将失去动力。
离境税的意识形态根源
支持离境税的背后,隐藏着三种意识形态倾向:凯恩斯主义、民族主义和社会主义。
凯恩斯主义向来推崇政府干预,强调通过需求管理来调控经济。
这种思路在就业政策上,往往表现为通过立法限制解雇,或提高最低工资来保就业。
离境税恰恰是这种思路在人才流动领域的翻版。
支持者往往把人才和他们的财富视为一种”资源”,认为政府有责任管理和调控,防止人才和财富流失。
然而,他们没有看到,人才首先是自由的个体,而不是政府手中的棋子。用行政手段禁锢人才,无异于饮鸩止渴,最终只会适得其反。
离境税只会导致大量企业家和人才外逃,同时再也没人敢来中国投资了。
民族主义则强调整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
他们往往把个人置于国家和民族的对立面,认为个人利益必须服从国家利益。
离境税背后,往往隐藏着这样一种观念:这个人是国家的人,他不是一个自由个体,这些呼吁离境税的人,正在告诉这些人,我才是你们的主宰。
你想去哪里,你得听我的。不听我的,就罚。你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哪你也别想去。
这无疑是一种民族主义的偏执和狭隘。
与民族主义相伴相生的,是社会主义的平均主义幽灵。
在他们眼中,人才外流意味着社会财富向少数人集中,而这有悖于社会主义的平等理念。
因此,必须通过征税来惩罚离境者,迫使他们为集体”奉献”。这种论调貌似高尚,实则荒谬至极。
财富从来不是凭空产生的,而是源于个人的才智和努力。
对此,政府绝无权力据为己有,更无权假公济私,通过离境税来充实自己的腰包。
离境税的呼吁,背后其实是这些人对某些富人嫉妒得发狂了,在觊觎他人的财产,欲抢之而后快。
离境税对经济的戕害
离境税对一国经济的破坏是全方位的,它不仅抑制投资,扭曲资源配置,而且戕害企业家精神,阻碍创新创业。
离境税戕害了企业家精神,抑制了创业创新的动力。
企业家是推动经济发展的关键。他们敢于冒险,善于创新,将生产要素组合起来,推动生产力提升。
然而,在高额离境税面前,许多有志创业者望而却步,宁可做一个安于现状的”螺丝钉”,也不愿担风险、闯市场。
久而久之,整个社会的创业创新动力就会枯竭,经济也将失去发展的源泉。
离境税的实质,是计划经济在人才流动领域的一次卷土重来,是市场机制退出、政府干预回归的表现。
首先,它意味着政府取代了市场,主导资源配置。
在自由市场经济中,人才和企业家流动应该由市场供需决定。
企业出高薪,自然能吸引人才;地区搞好服务,自然能留住企业家。
政府要做的,就是创造公平保护产权的制度环境,让人才和资本能够自由流动。
而离境税恰恰颠覆了这一切,变相赋予了政府配置人才的权力。这无疑是计划经济的翻版,是对市场机制的扭曲和破坏。
他还将扭曲了市场价格信号,破坏了激励机制。
一旦政府对跨境人员征税,等于人为扰乱了各种资源配置所需要的信号,使得人才无法听从市场的召唤,而是被迫听命于政府的指挥棒。
由此,人才配置的激励机制被破坏,积极性、创造性被泯灭。
更荒谬的是,离境税还形同变相的”卖身契”,赋予了政府决定个人流向的权力。
这简直就是计划经济的翻版!
在计划经济时代,个人就业由国家统一分配,国家说去哪就去哪。如今,离境税虽没有直接要求个人服从分配,但变相剥夺了个人追求美好生活的权利。
这与计划经济何异?
只能说,离境税是计划经济披着现代外衣的怪胎,是与时代潮流格格不入的倒行逆施。
个人权利至上,自由市场至上。
离境税无疑与之背道而驰,是自由经济的桎梏,是开放发展的枷锁。
一个现代化的经济体,必须以市场为基础,以法治为准绳,绝不能施行这种倒行逆施的伤害个人权利、阻碍经济发展的管制政策。
我们现在真正要做的,不是离境税,中国的个人所得税已经很高了,最高税率45%,更不能引进财产税(离境税、资本利得税、房产税),相反,要学爱尔兰、新加坡、香港,全面实施低税政策。
吸引全球的资本来到中国投资,这才是正道。
象卢麟元这种民粹主义头头,如果在香港主张这种政策,得被人打死,只有大陆才有这么多民粹势力来捧他的臭脚。
不要扮演经济学家来吃民族主义烂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