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全球股市现况真讽刺！美国总统川普关税大炮对准的国家，如加拿大、墨西哥、欧洲以及中国大陆，今年来股价表现都比美股标普500指数强，美股“七大巨头”（Mag7）–其中五家科技公司的执行长出席川普就职典礼–从领涨股沦为落后股，特斯拉股价跌得特别惨。

乍看下，这像是“川普交易”转变成“反川普交易”。实际上，据道琼斯社分析，这看来像是一波大规模市场轮动。助长这波轮动的是一连串互不相干的事件：俄乌止战在望、德国振兴经济措施箭在弦上、中国大陆转推亲商政策、平价人工智能（AI）时代露出曙光，以及美国经济动能减弱。

然而，这并非典型轮动。往常市场轮动是从“赢家股”转向原先的“输家股”（反之亦然），两者依照市值大小和股价贵贱明显划分。但这一回，大型股表现依然凌驾小型股，而高价（高本益比）股表现也与低价股差不多。只不过美国巨型股跌势特别惨重。

川普概念股从选后飙涨变倒栽葱

从“川普交易”受惠股沦落成“反川普交易”受灾股，最明显的一例莫过于特斯拉。这支电动车股涨势从11月美国大选过后就一路风驰电掣，显示投资人押宝执行长马斯克如今贵为川普身边红人，对特斯拉应有助益。不料该股12月中旬开始急转直下，如今已从巅峰价位坠落逾40%，反映马斯克右倾惹恼买电动车响应抗气候暖化的特斯拉主顾。

其他Mag7成分股，包括Alphabet、亚马逊、苹果、Meta、微软和辉达（Nvidia），整体而言股价从去年耶诞夜便一蹶不振至今，连带拖垮标普500指数。一大顾虑是，中国大陆新创公司DeepSeek元月底挟着令举世惊艳的新模型异军突起，似乎昭告低价生成式AI时代将至。不过，在此之前，Mag7就已经光环褪色，股价陷入数周盘整。

欧股也扬眉吐气，但上涨原因不同。欧股上涨其实是拜川普所赐，绝不是因为投资人“反川普”而押宝欧股。市场押注于川普若能促成俄乌和平，欧洲能源价格、通膨和利率都会随之降低。此外，川普破坏跨大西洋联盟，也让欧洲军工股劲扬，因为欧洲各国政治人物醒悟有必要扩大军费支出，不能再倚靠美国保护。

是领涨股换血？还是大跌前凶兆？

一大疑问是：这波轮动究竟是传统牛市中的领涨股走马换将，例如Mag7跑得筋疲力尽后交棒给其他类股，还是前方面临大麻烦的凶兆？

乐观看待这波轮动的多头人士认为，Mag7除外，标普500指数从耶诞夜至今的涨幅仍有1.5%，若从新年前夕算起涨幅更大。这些市值合计占指数超过三分之一的巨头股若是大跌，指数要涨也难。但“标普493”若能继续上攻，终会抵销Mag7的跌势，且有余力拉动牛市继续向前冲。

这波轮动也跨越国界。MSCI追踪的开发中股市与新兴股市当中，今年来转跌的占三分之二，与美国11月5日总统大选后到12月31日的涨势恰好相反。这显示投资人获利了结选后赢家股，并转进输家股。若是如此，没必要担心。

如果是另一种可能，就令人担忧。轮动通常涉及市场偏好的股票类型转变，不只局限于一小撮个股而已。然而，在美国，去年严重落后的便宜价值股，今年充其量只与成长股表现相当；在欧洲，价值股表现优于成长股，但两者涨势都很强。小型股延续比大型股逊色的走势，可见Mag7转弱并未使资金转进小型股。

过去十个交易日来，在美国经济坏消息频传下，最明显的资金轮动，是从经济敏感的景气循环股抽离、流入对经济转弱抗跌性强的防御型股票。

经济扩张火热时，一些降温迹象对股市可能是好事，因为通膨压力和债券殖利率随之下滑。但现在，经济数据疲弱只会提供脱售美股的新借口，尤其是杀出Mag7。这显示市场真的变得惴惴不安了，或许日后还有得跌。